老卫在石部长这里属于后者。
“你要是太过高兴我还后悔推荐你呢,这也证明你没有私欲。那些跳着叫着争这个位置的人都是奔着搂财的目的,这一摊子交给他们我不放心。”石部长愈发觉得自己是个眼光独到的伯乐,拍拍红木椅子的把手,问,“敢不敢来试试我这把椅子,虽然它快被我撑坏了,也许你想换个秀气、瘦人款的,不过我不建议你换,你迟早也要结婚怀孕的嘛,只怕到时这把椅子盛不下你的肚子。”
景宁笑了,想想无论男女事业都是安身立命之本,那些爱你的、你爱的人都靠不住。她拿出郑重严肃的姿态,“我会继续努力。”
石部长对她上进的态度很满意,特别叮嘱到,“这期间领导层会对你进行各方面的考核,你不要得意,事请没有板上定钉。你要把握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——是运筹帷幄和协调关系的大局能力,不是你平时的‘能干、任劳任怨’。也不能过于冒进显露锋芒,最重要的是小心不要出错,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我。老卫、韩帅都在等我让出这个位子,等得都不耐烦了。”
从石部长办公室“聊天”出来,景宁想到了韩帅给她“出谋划策”的那一番话,果真她是被内定的那个。
这算什么?情场失意之人必然职场得意?倒是能把她这些天的低落情绪略微拽上来一些。但升职、加薪这样的弥补远不及相爱的人一个微笑和鼓励来的贴心,景宁始终兴奋不起来。
她给翟远林回拨电话——方才在石部长办公室里时远林就打来了,碍于场合她手机改了震动没接。想来小林同她分开一转身就汇报给了他的老板,否则翟总是不会这么快找她的。
“小宁,你停掉了新房的装修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想换装修风格了?”翟远林的语态像家长,在看孩子拿不定主意的反复修改一幅手工作品。而景宁这个孩子刚刚彻底明白自己不喜欢画画,她要离开寂寞的画室出去敲热烈架子鼓。
景宁问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”翟远林充满笑意的打断她,“你生我的气了,这些事是应该我陪着你一起做。这样吧,既然已经停了那就先放一放,这两天我走不开,下周我回去一趟就陪你忙结婚的事情。对了,我还给你买了礼物。”最后这句话带着少见的甜蜜和神秘。
翟远林这样的语境和应对、又是长途电话里,景宁的嘴张张合合几下,要说的话终究因为时机不对说不出口。良久,叹口气,“好吧,等你回来再说吧。”
通话结束,翟远沉吟着久久不语。他房间的门是虚掩的,门被历桦敲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到,历桦微微探头进来,看他在发呆,更用力的叩两下门,问:“翟总?”
翟远林这才回神,见她站在门边,问:“有事?”
“时间快到了,该走了。”
今天是要见重要户,翟远林和历桦一起下楼坐进车里,车子开到半路,他忽然想到自己忘了准备一个重要的东西,于是吩咐历桦:“你去帮我买个钻戒。”
“啊?”历桦看着他发呆,表情是有些震惊的:钻戒?不会是买个户的,那是送给谁?让她去买?
翟远林不解释,补充一句,“那个东西如果不合适大小是能改的,是吧?”
不待历桦反应过来,他已经做了决定,对司机说,“经过商业区停下一下,让历桦去办事。”
历桦由衷的不想去,急急的说,“可是你是要去谈价格,我得跟着你……”
翟远林看似无意的瞥她一眼露出几分不满,不容商量的态度,“这件事更重要。”
历桦咬了唇,声音冷了,问,“要几克拉的。”
翟总疑惑了一下,显然不了解“克拉”对于钻戒是什么概念,说道,“你看着买吧。”
翟远林商人的嗅觉和敏感终于被景宁的反常应对唤醒了,出于不好的预感,他第二天就赶回来了。他和景宁从开始就是很严肃端正的目的——以结婚为终点的相处,翟总生活和工作圈里的朋友都知道两人即将结婚,这个节骨眼儿上是不能出问题的。从未有过的,刚从谈判桌上下来他直接让司机把车开上了高速路,快进市区时才给景宁打电话:“我马上到你公司了,接你出来吃饭?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!”景宁还没有接待过不通知就出现的翟远林,着实惊讶,“生意谈的不好?还是回公司处理事情?”
“回来和你照婚纱照,我在门口等你还是上楼去接你?”翟远林此时是称职的要迎娶新娘的喜庆口吻。
仓促见面景宁还没做好应对准备,更不习惯他的热情,而且也很为难,“我刚布置了组里人要加班,现在离开不好。”
“那就不出去吃了。”翟远林说,没等景宁再说什么就挂断了。景宁奇怪的看响着盲音的手机:他这是生气了?不像。那什么意思?
助理阿凤敲门进来了,眼睛亮亮的看景宁:“组长,有人找你,在接待室,你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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